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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荒原人族的囹圄

17.荒原人族的囹圄

荒原人族,伯图克想起了这段本不属于自己记忆陈年往事。2000年前的陈年往事被他的双亲荼&倏刻在了自己的潜意识中,这时的他仿佛看清了一切,自己是谁,为什么而出现在这个时代,又该怎么做?

一切的答案都写在自己的骨子里,存在于那本不存在的时间中,虚幻、但并非触不可及。明了一切之后他长舒一口气,释然了不少···

维坦:“好了,话不多说,(猛地拿出火枪)再见了!”

两声枪响掩盖着一个人的哽咽声,2分钟之后恢复平静。那个守卫的短剑刃尖滴着缺少光照而看不出颜色的液体,因厅室的昏暗显不出颜色只是粘稠可以分清,伯图克继续鼓掌向前走,来到守卫的身旁依旧在鼓掌。

维坦和高层的另外两名成员全部倒地,那两个被火枪子弹直接命中心脏,维坦与夸兹一样被刺穿了胸膛,并没有立刻死去正在挣扎着想逃出去,但是脊柱已被刺穿无法动弹。

伯图克停下了掌声,转身蹲下身子将嘴凑到维坦的耳边,说道:“人们还喜欢听一个故事:一个关于腐朽王朝覆灭,新政上台、人人平等追求真理,形成文明集体共存亡的理想故事。”

维坦支支吾吾:“你的人,杀了、夸兹?!你··· ”

伯图克从守卫那接过火枪,将枪口对准维坦的额头,余温依旧灼热,烙的维坦狂叫。

他继续说:“新的王朝来了,但迎接它的、同样没有你们。”

又一声枪响,伯图克终结了这近似永恒的轮回···

他走到大叔(夸兹)倒下的地方蹲下来,向后伸手向那守卫要着什么东西,守卫给他一块黑布,伯图克将它盖在夸兹的脸上,以表示对他的尊重。

伯图克:“义父,在我心中早已把您当作我的亲生父亲,是您将我带到了这个荒原人族的领域当中,但是却没有一直的走下去,在时代更替的时候您选择了服从,亡羊补牢为时晚已。这也使得我们渐行渐远,不过、您依然是我的启蒙老师,放心吧、您所憧憬的那个伟大时代我伯图克将会以另一种形式去实现,因为没有任何一个轮回比这个,更加接近真相与真理。”

石塔之外的人群开始骚动,等待着虚幻的统治阶级发出指令的响声。

伯图克:“挡在道路上的石头是一定要清理的,哪怕那块石头是您··· ”

他接着说:“守,去告诉所有的民众成员,将那三个人吊在石塔之下,把伟大的启蒙者——夸兹、遗体妥善保管,灭掉所有的阶级统治层!然后,去办你的事吧,这是约定好的。”

守:“是。”

他又慢步走出厅室,熟悉的螺旋式石梯上全部都是迎接他的组织成员,一部分是和守一样的战士,一部分是一直从事阳石实验的人,但是更多的是普通民众。

巨大的石塔中越高的楼层代表着越高的统治阶级,伯图克一级石台阶接着一级石台阶的向下走去,周围尽是惨叫与杀戮的声音,但他正在享受、享受着这美妙的《毁灭腐朽之交响曲》。

每下一级台阶就会有一个阶级的统治者被剥夺一切,每下一层楼都代表着一层统治系统的瓦解,灰白色的石塔正在从上至下被赤浆染为鲜红色,那脆弱而腐败的权力之塔正被民众的怒火撼动。

原本灯火通明的荒原如今变成了战火硝烟,人族神官们见此景,不可名状,他们手中捧着神谕,上面除了昭告荒原人族迁移的消息之外还有一条交给神官的指令,那也是神族第一次给神官以——神的指令:荒原人族迁移过程、不允任何人族以及神族干涉,违者、将直面创世之神——奥梅狄 。

此时的神官们已经确定,昭告神谕的神正是奥梅狄本尊!他们颤抖着,非常激动,因为他们祖先的祖先的祖先··· 也许在上一次神创界域大游行中见过创世之神,而如今神创界域至上神下诏神谕给人族神官,简直是他们莫大的荣幸与幸运!而后,就自然没有谁赶去打扰荒原人族的活动。

终于,伯图克走下石塔来到石塔门前,面对着一呼百应的民众与自己的科技组织。

他感叹了一句:“真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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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弥漫的大街上,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跑着,没几步便跌倒在地,待烟散去才看清是那个丑小子,身上有好几处刀痕浑身颤抖不停。

丑小子:“不!不!不不不!(被吓哭)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

守就跟在他的后面,像是猎食者蹂躏玩弄着自己的猎物。

守:“还记得这条街道吗?别告诉我‘贵人多忘事’。”

丑小子依旧摇着头向后蹭去,守冲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拉到自己的面前说道:“看着我!”

那小子甚至连正眼看守一眼都是个问题。

守:“我妹妹只有十五岁!!!你不但欺负她,过后还奸杀了她!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丑小子:“求求你饶了我吧!金钱、权力,地位!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守一把捂住了他的臭嘴随后说道:“对不起啊富家少爷,我是个贱民。贱民就应该做点贱民应该做的事情,什么财富地位跟我无关,今天我只要一样东西——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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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拥护他的人民,随时可以听他号令揭竿而起!但是他知道为时尚早。

伯图克:“各位,我是伯图克,一个想要终结轮回的亵渎者。好多人都不曾知道,我们的先祖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黑暗统治,也见证了这样腐朽的王朝无数次毁灭。沉痛的历史教训曾被一次又一次的藏匿、真相永远被上一代人雪藏,文明前进的脚步又回到了起点,那是为什么!?为什么?!”

无人回答···

伯图克:“因为它过于沉重!人们无法接纳它,无法接纳自己的过错,从而选择了将它暂时藏起来。这是懦夫的行为!不敢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不敢去直面自己的伤痕,不敢去推翻腐朽统治而甘于其下!”

人们纷纷低下了头不再抬起···

伯图克:“阳石这个东西百万年前就已经被发现,但是直到今天大多数人还认为它是近代的产物。我的先祖曾经将这项技术发展到了极致、追寻着突破轮回的方法,但是因不完善以失败告终,我和科学团总结前人的经验接手其成果与发展道路··· 我想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觉悟。”

人们渐渐抬起头看着他···

伯图克:“唯有变化才是不变的真理,唯有发展才是延续的基石。今天我站在这里摧毁了一个旧的王朝,并不打算重走它的老路,希望民众们与我一齐开创一个新的时代,一个没有阶级、没有剥削、没有王朝的新时代。”

民众们开始欢呼起来,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忽然他注意到被吊在石塔广场中间的维坦三人的尸体。

伯图克:“将旧时代统治者,焚尽!”

守卫者等人拿来火把与阳石粉末,随着三个火柱熊熊点燃、人们也将其余的全部统治阶级人群的尸体一并拿到了广场中央,烈火所过之处皆为灰烬!神官们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建成不久的高塔转瞬即逝,如孩童搭建的脆弱积木城堡,在科技的力量面前土崩瓦解。

守回来了,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银制十字架摘了下来,扔到了那团烈火当中,代表着将自己的思念带给远在幽冥梦渊的妹妹。

他扔出项链的一瞬间,仿佛回忆了自己与妹妹的点点滴滴:蜻的手工艺活很好,伯图克救下他们兄妹之后,她也找到了一份得心应手的工作。饰品店的老板经常夸赞她的手艺,客人们也常常给她一些手工小费,蜻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攒着,终于在哥哥生日那天准备给他一个惊喜——一个银制的十字架项链。她等待着哥哥回家,但是却是另一个人的出现、一个恶心的人渣··· 当守回家的时候才意识到,早上的生日约定竟是妹妹与哥哥分别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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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火光之后动荡得以平息,黑暗荒原中的人们在神谕的昭告下只好迁移到新疆域去开拓,他们打算将所有的阳石带到了新疆域,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能源枯竭问题。

远处的神官们目睹着神迹,在荒原人族走向的那个方向出现紫色的光晕,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星际之门,空洞而又未知。随着他们的迁移,阳光慢慢开始进入荒原中,让这个亿万万年没有光照的地方迎来了千古第一缕光辉。

适合黑暗条件下生长的植物与动物在光照中瞬间化为灰烬,神官们称之为“净化”,这在人族眼中更像是一种黑暗的退却,从此以后、界域再无不敬神之物,这一刻也载入了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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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朝还在继续,小鹦、雀和豆还没有回来,我看着迁移的荒原人族不禁感概。

“神在混沌中创造界域,人在杀戮中建立文明。”

这是我对荒原人族的盛朝,他们并没有被驱逐出神创界域,不灭圣殿中的 星盘 就是荒原人族的新疆域,它利用齿轮和神格得以转动,那个真正属于无神论者的界域,我称其为——宇宙。

(无神的世界:1.一切存在都以一定的规律运行,没有超出规律的权限。)

越过这星际之门,伯图克以及其带领的荒原人族来到了这里,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陆地与海洋、成片的森林、平原、丘陵还有山脉,最主要的是、太阳就在自己的头顶!本来人们还警惕着,认为这里可能是人间地狱,可这美丽的景象让荒原人族打消了这个念头。

人们背着沉重的阳石只顾着看这些景色,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回过神来看看那块石头正是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阳石!这时的人们才惊讶的发现,这个新的疆域,阳石随处可见。

伯图克看着周围的一切,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被守说了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伯图克:“不清楚,这并不在计划之内。”

守:“这些神官到底想把我们怎么样啊?”

伯图克:“不,这显然不是人族所为,更像是有什么刻意为之。”

守小声说道:“你是说,神··· ”

伯图克没有再让他说下去的意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现在的状况。

守:“那我们至少应该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吧?”

伯图克:“没错,你觉得哪里可以看见自己所在的位置?”

守指指天。

伯图克:“是的,发展技术!我们上天去!”

人们揣测着,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假如神真的存在,那为什么要给不信仰自己的无神论者们一片独立且完美的空间?用意何在?

“神不说一句话,不向他们施加任何外力,不引领他们任何一个方向,无论他们还是他们的后代再怎么哀求和祈祷,神都不会出现,这便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信与不信,神都在某处看着他们,见证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是绝不插手。”

(无神的世界:2.人类向往天空、向往广阔的未知空间,并俯瞰自己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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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官再一次接到神谕可以走进荒原的时候已经是荒原人族消失的三天之后,潦草的记载着:内乱战火后伴随着创世之神降下的紫色光芒消失在荒原中。

阳光已经照耀人族所有的土地,从此以后、神创界域的人族将得到更多的恩赐,神官们认为这也是神对于人的一种指引,并更加虔诚的祈祷与供奉。

人们进入荒原的时候一片狼藉,残碎的石头木头做成的建筑也不难看出,其工艺是人族无可挑剔的,人们甚至不敢相信荒原中的人们会盖房子。神官们拿着衣袖捂住鼻子,对于荒原的建筑不屑一顾、只是盯着战乱中死去的人们感慨万分,希望神族饶过这些人的罪过。

老神官哈根:“这是神的旨意,大家把荒原重建一下,我们继续向里走。”

民众们躲在神官的后面,生怕在冒出一个可怖可憎的无神论者残余,但其实真正保护民众的是武将,神官只负责与神族进行沟通。走到中心广场的时候,人们几乎忍不下去了、有些直接吐了出来,无法直视无神论者的自相残杀和诡异的献祭行为。

尽管人们对于无神论者采取中立的态度,但是面对如此大的差异,还是怀疑自己与他们到底是不是一类物种。老神官先于其他人走到那三个石架下面,被烈火烧成炭黑的三人早已面目全非,任何角度看去黑的都看不出层次。

石架下同样是堆积成山的焦尸,可能是因为石架所在的位置温度更高一些,底下的焦尸还算完好,但是同样看不出形状。

左侧石架上的尸体只剩下了烧黑的头,在火中没有被烧化的绳索是石头做成的链条,为的就是把他绑在那个位置受烈火之邢。中间的石架,那人身高比较高、整个尸体几乎镶在了架子上,两条胳膊已经烧断脱落夹杂在底下的焦尸中找不到,双腿被烧的笔直、头镶在石架的顶部和身体成一个直角。右面石架上的人好似没有被绑住头颅,整个身体烧的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卷曲着身子,腿被烧掉手臂卷在腹部中,后背露出一个菱角分明的脊骨,像是一个鹦鹉螺壳。

一位神官想上前检查一番,老神官哈根一把将他拉回来,语重心长的说:“不要碰任何献祭的东西,神让这些东西自然风化成石雕,我们只负责清理周围的废墟,在外围建起城市、中心留下这个值得人族永世铭记的广场。”

三个石架的后面有着可容纳一人的石棺,夸兹就静静的躺在里面。

(无神的世界:3.烈火,曾是 腐朽 最后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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